真心实意的想帮我逃出去。”

包骋吁了口气,拍了拍箱子:“咱们有钱了。”

姚杳笑了:“多少?”

包骋道:“足足有两千二百两呢。”

姚杳百感交集,动容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取代:“他,有心了。”

夜色渐渐深了,暗沉沉的黑夜里,空气有些沉闷,四周湿润的水汽格外深重,有风贴着地面刮过,带起潮湿的尘土。

今夜,应当会有一场雨。

天色一黑,韩府里便不得再随意走动了,整个宅院静悄悄的,恍若无人。

姚杳淡声问:“韩长暮出府了?”

包骋点头:“我看着他从侧门上的马车,往宫城方向去了。”

姚杳愣了一下:“这个时辰,宫门早落锁了,

他进宫做什么?”

包骋摇头。

姚杳不再多想,从床榻上一跃而起,丝毫看不出身受重伤,奄奄一息的模样。

她飞快的换了夜行衣,将头发束起,没有用任何可以分辨身份之物,只用一条黑色发带紧紧绑住。

不透光的黑布覆在面上,挡住了眼眸以下的脸庞,她整个人气韵大变,像是一柄出鞘的剑,锋利又杀意逼人。

她冷声对包骋道:“锁好门,谁来都不要开。”

包骋紧张的搓搓手,面露难色:“你快点回来,我怕我扛不住。”

姚杳咬了咬牙:“扛不住也要扛。”

她身轻如燕的出了门,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,分辨不出。

夜色深沉,宫里的烛火停了大半,潮湿的风吹过宫门前的灯笼,昏黄的光晕摇曳不定。

马车停在宫墙下的暗影里,车上下来个清隽男子,浑身裹得严实,看不清楚模样。

这个时辰,宫门早已落了锁,但角门有人整夜值守,以备朝臣紧急出入宫禁。

深宫的甬道幽深窄长,红墙下悬着几盏灯,昏黄的光拉的纤长悠远,根本无法照亮前头的一团漆黑。

小内侍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,脚踩着那团明亮的光晕落在地上,轻巧的没有半点声响。

深宫里的人走路皆是踮着脚尖儿,经年累月的这样走下来,既轻巧无声,身形还极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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